马儿术后十几天,檀医生来给他拆线。现在用的已不是过去的那种内线,而是像订书针一样的钢针,扣在刀口的两侧。
马儿的刀口较长,用了二十三颗钢针。檀医生用钳子夹住钢针,往上一拨,“叮”的一声微响,便拆完一颗。
小家伙面无表情,翘着小二郎腿,一动不动,任由檀医生在他肚子上作业。谭医生一边拆线,一边不时温柔地鼓励他:“不错不错!真棒!真勇敢!”而马儿呢,一副宠辱不惊虽举世誉之而不加劝的派头,依然面无表情。
后来,由于一根引流管不够稳固,檀医生未经麻醉,直接在马儿肚子上穿过了一针,用线拴住引流管,借这层皮的力量将管子控制住。当时鲜血涌出,而马儿只是哼了一声便恢复了平静。
我想起自己拆线时的场景。拆线算不上巨痛,但在钢针离开皮肉的一瞬间,着实有些生疼。每拆一针,我都忍不住哼一哼,咧咧嘴。檀医生笑我:“你还没有你儿子勇敢呢!”
我开始怀疑:难道马儿被麻醉多了,竟没有了痛感吗?真想用力掐他两下试试,又狠不下心,下不去手。
再后来抽血查肝功,我们在抽血室外等候,只听他在里面哇哇大哭,我才放下心来:他还是会痛的。再后来换药,照B超,渐渐不“乖”了,会扭动挣扎,会哭会喊,越来越不配合。我心想,怎么“长大”了,胆子还变小了呢?不像话!
不管怎样,马儿曾经是那样勇敢,让人印象深刻。相信有一天,他还会变得和从前一样勇敢,就像他的名字——勇江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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